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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派詩歌:一邊是土地,一邊是海洋

http://www.lijiacheng616.cn 2015年11月18日09:53 來源:中國藝術報 金濤

  說到福建,說到廈門,很多人會想起一個熟悉的詩人名字:舒婷。舒婷是福建一張靚麗的文化名片,也是在這片詩歌熱土上成長起來的著名詩人。百余年來,福建的優(yōu)秀詩人與詩歌佳作不絕如縷。不久前在京舉行的2015閩派文藝理論家批評家高峰論壇暨“閩派詩歌”研討會上,閩派詩歌成為詩人、評論家們關注的一個焦點。當與會者翻閱現場提供的《閩派詩歌百年百人作品選》時,大家忽然發(fā)現很多耳熟能詳的文化名人,比如鄭振鐸、冰心、林徽因、林庚、鄭敏、余光中等,竟然都可以被納入到閩派詩歌的范疇。從來沒去過福建的詩人西川看了《閩派詩歌百年百人作品選》后有些驚訝地說,原來自己的人生一直被福建人幫助著,比如鄭敏、杜運燮、蔡其矯等先生,這些人都對他產生過很大的影響,但他以前卻很少會將這些名字和福建聯系在一起。

  海洋元素、中原根基與女性氣質

  在閩派詩歌論壇上,不少詩人、評論家嘗試對閩派詩歌的特點做了總結。比如詩人歐陽江河認為閩派詩歌創(chuàng)作具有土地文明和海洋文明的雙重性,福建批評家對詩歌的研究百花齊放;青年評論家霍俊明指出,閩派詩歌不僅自身呈現了“海岸寫作”多元化的精神征候和地方性特征,而且閩派詩歌與批評之間的互動共生與相互成長在當代漢語詩歌生態(tài)中非常罕見;詩人西川關注到福建文學對中國文學的塑造特別值得研究,比如冰心的寫作對五四以來中國文化的塑造非常強,冰心翻譯的泰戈爾盡管“縮小”了泰戈爾,但她的翻譯塑造了中國人對詩歌的感覺,現在中國人說起泰戈爾一般都是冰心的泰戈爾;評論家陳仲義則對閩派詩歌有著高要求,即要有相近相似的詩學美學立場、有代表性的作品實踐、有和這些詩學美學傾向相匹配相適應的方法論,從這個要求看,閩派詩歌還有很大的發(fā)展空間。

  在中國人民大學教授林美茂看來,閩派詩歌至少有兩個特點,第一是對于語言的不信任,把詩歌作為一種生活方式的存在來相處,第二是對于臺灣詩歌的借鑒,尋求古典與現代結合的現代詩方式的摸索,最終走向根雕式的賞玩詩歌。林美茂說,當代閩派詩歌作品中,比如呂德安、湯養(yǎng)宗、伊路、謝宜興、安琪等人的作品,已經出現了對于語言的不信任,他們的詩歌回到了日常語言的寫作,不再進行關于詩歌語言經營的追求,這些鮮明地區(qū)別于其他地域,區(qū)別于現在擁有巨大話語權的某些詩人,不會企圖用詩歌建構一個虛幻的世界。第二個特點,對于臺灣詩歌的借鑒,林美茂認為主要體現在三明詩群的詩歌作品中,尤其是以范方為代表的詩歌創(chuàng)作。詩歌的現代化轉換過程中,臺灣的經驗值得借鑒,這個經驗最早由三明詩群引進大陸。這種橫向經驗與縱向的結合與重建的探索,對于反思當下中國詩歌的審美無邊界的蔓延、去詩性的口水化發(fā)展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

  《詩刊》副主編李少君對于閩派詩歌的分析更為直觀具體。在他看來,閩派詩歌至少有三個特點:海洋元素、中原根基、女性氣質。海洋元素,是因為福建代表性詩人自我認知很有意思,和海洋密切相關,比如冰心就認為她是海的女兒。祖籍福建的臺灣詩人余光中,寫過大量關于海洋的詩,這跟他的鄉(xiāng)愁有關。李少君指出,中國歷史上田園詩、山水詩、邊塞詩很多,但關于海洋的詩非常匱乏。近現代以來,福建出現了最早走向世界的一批中國人,比如冰心很早就到美國留學,因此,他們的作品中也都帶有海洋的開放性。為什么說閩派詩歌中有一種中原根底?除了福建和中原地區(qū)在歷史上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李少君認為,更重要的一點在于福建詩人受儒家入世思想的影響,很主動地投入到現實的政治和爭論之中。比如蔡其矯投身革命,冰心為重大社會問題奔走呼吁,林徽因為保護古建付出巨大努力,鄭敏在學術界也有個性,不怕爭論,舒婷則寫過不少跟現實關系密切的詩歌,在柔美的女性形象之外,展示出了堅定和決絕的性格。李少君提出的閩派詩歌的第三個特點是女性氣質,這和福建地處東南沿海氣候溫潤有關,也和福建的茶文化有關。同時,在閩派詩歌代表性詩人里,冰心、林徽因、鄭敏、舒婷,她們基本上是中國百年女性詩歌的縮影。上世紀80年代,在意識形態(tài)過強的時代潮流之下,舒婷從另外一種維度進行創(chuàng)作,代表了詩歌回到日常、回到生活、回到美的傾向。由男性主導、由北方相對強硬的美學主導,這是朦朧詩的重要趨勢,但舒婷的女性氣質使得朦朧詩的發(fā)展得到一種平衡。

  另外李少君指出,上世紀80年代以來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傳統(tǒng),即臺灣現代詩傳統(tǒng),比如余光中的《鄉(xiāng)愁》 。李少君說,在全球化時代,出國的中國人會越來越多,鄉(xiāng)愁會越來越濃厚,臺灣現代詩人的美學,其實也是閩派詩歌很重要的貢獻。

  閩派詩歌重塑輝煌理論不可或缺

  論壇上,有學者稱這次活動可以看作是閩派詩歌的一次逆襲。林美茂認為,既然說是逆襲,肯定有一個前提,即閩派詩歌曾經是輝煌的。在現當代文學史上,閩派詩歌曾經是一個不可替代的存在,從五四新文學運動時期的鄭振鐸、冰心,到新中國成立后的郭風、蔡其矯,再到前朦朧詩時期借鑒臺灣詩歌的范方,以及編輯出版《青春協奏曲》的三明詩群,再到后來閃亮登場的舒婷等,這些詩人都是閩派詩歌曾經的輝煌。即使在舒婷之后,福建仍然出現了像宋琳、呂德安、湯養(yǎng)宗、伊路、謝宜興、安琪等具有代表性的詩人,他們在當代中國詩歌界都是不可忽視的存在。

  但是林美茂指出,正如“閩派”這個概念只是一個松散的地域性指稱一樣,閩派詩人也是一個松散的、缺少統(tǒng)一美學理念與先鋒思考的統(tǒng)合性存在。這就造成了舒婷之后,福建的詩歌在全國的影響力很快下降。在林美茂看來,歐陽江河、西川這些詩人之所以能夠具有超越其作品本身的巨大影響,除了其作品,他們的理論視野、思想深度,他們關于詩歌的理論發(fā)言起到了極其重要的作用。只有讓理論與作品互文存在,才能讓高明的讀者認識你,詮釋你,回應你。詩人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像堂吉訶德那樣,能夠把沒有意義的事情、把虛無的挑戰(zhàn)行為當作有意義的行為來完成自我定位,通過這種行為呼喚讀者,讓自己達到與他者共有世界的建構。

  “閩派詩歌要走出福建,走向全國乃至走向世界,詩人們的理論素養(yǎng)的提高是不可缺少的。但現在的情況是,如同福建人喜歡玩根雕、喜歡把玩壽山石那樣,無論福州、閩東還是三明的詩人們,最終只是把詩歌作為一種生活方式,只是一種生活情調的賞玩,不通過詩歌來追求生命的宏大敘事,更不會進行人的崇高性生存的生命建構。 ”林美茂說,讓詩歌回到日常的事物、事件、語境中,這本來符合后現代藝術的特征,可是,閩派詩人由于缺少自身的理論闡釋,就只能停留在生活方式狀態(tài),在“把玩”詩歌中使自己的存在從公共世界中失語。要讓閩派詩歌重塑輝煌,林美茂認為詩歌理論的跟進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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