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圣陶醉酒
葉圣陶酒量很大,素有“酒仙”之美譽(yù)。他早年做《中學(xué)生》雜志主編時,曾經(jīng)發(fā)起過一個酒會,設(shè)了入會的標(biāo)準(zhǔn),限定“一頓五斤”為入會條件。“漫畫先驅(qū)”豐子愷榮耀入選,“裝幀先驅(qū)”錢君陶卻因酒量只有三斤半,被葉圣陶“授予”預(yù)備會員。
“酒仙”葉圣陶有一次卻喝得大醉,成為他一生中少有的事。
1946年11月30日中午,中共代表團(tuán)駐滬辦事處在上海周公館設(shè)宴,為朱總司令六十大壽祝壽,一時群賢畢至,受邀參加的有廖夢醒、柳亞子、郭沫若、葉圣陶、田漢、傅彬然、章伯鈞等。當(dāng)時煙臺剛剛解放不久,煙臺政府特地給中共上海辦事處送來了一批張裕白蘭地。這天酒會上的酒,用的就是這批張裕白蘭地。這白蘭地酒,易于上口,但后勁很強(qiáng),不了解此酒性的人往往會中招,葉圣陶借著自己酒量大,沒把這個當(dāng)回事。
酒會上,主客頻頻干杯。葉圣陶因為喝得過多,加上心事重重,竟然酩酊大醉。眾人攙扶回家后,葉圣陶躺在床上,昏睡中不斷嘟囔著什么,說著說著,竟然哭了起來。對于這天的情景,葉圣陶在當(dāng)天的日記中這樣記載:“酒用煙臺帶來之陳白蘭地,易于上口,而其力甚強(qiáng),又兼諸人互相干杯,余乃大醉……”“醉時自己失去統(tǒng)制,一時悲從中來,出聲而哭,所語為何,不自省記?!比~圣陶的摯友王伯祥也這樣記道:“圣陶、彬然午應(yīng)朱壽筵,狂飲煙臺張裕白蘭地,傷時憂國,未免棖觸,遂致大醉……30余年來,余未見其醉至如此也……”“傷時憂國”也許才是葉圣陶借酒澆愁的重要原因。
1988年2月16日,葉圣陶逝世,享年94歲。最后一次住院時,大夫叮囑他戒煙戒酒。對于戒煙,他滿口答應(yīng);對于戒酒,他猶豫不決,反問大夫能否“緩戒”?一代文宗,憨態(tài)可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