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讀書》20221012“名編薦書”:葉彌《不老》
江蘇鳳凰文藝出版社總編輯范紅升推薦《不老》:
愛是文學(xué)永恒的一個母題,也是人類共通的情感。當(dāng)人們談?wù)摗皭邸?,我們在談?wù)撌裁矗看丝?,您又想到了什么?是回味熱戀的甜蜜,還是琴瑟和鳴,還是天長地久,還是英勇熾烈?中國當(dāng)代著名女作家、魯迅文學(xué)獎得主——葉彌,用一部小說,講一段故事,向我們娓娓道來,跟我們分享一些關(guān)于“愛”與“不老”的秘密。
葉彌擅長寫“愛”,尤其擅長書寫形形色色為“愛”而綻放的生命、因“愛”而獨特的女性。作家葉彌筆下的女性角色,總是能在“愛”的故事中展現(xiàn)熱烈奔放、自在自得的生命光華。葉彌最新的長篇小說《不老》,也塑造了這樣一位流光溢彩的女性——孔燕妮。有人離開,有人歸隱,有人老去。只有孔燕妮,因為心中有愛,永遠(yuǎn)不老。
小說以“不老”這個話題貫穿始終,主人公孔燕妮執(zhí)著地追求愛情、沸騰青春,用盡全副生命之力,將理想之火熊熊燃燒,高高舉起。小說《不老》所講述的,正是一個憑借著“愛”的烈火,度過茫茫黑夜,見證人生何以“不老”的故事。
孔燕妮的“不老”,首先始于愛情。從科學(xué)角度講,人類其實還沒有找到不老的靈丹妙藥,誰也無法阻擋歲月這把鐮刀對生命的收割。然而,主人公孔燕妮因為愛情,創(chuàng)造了一個“不老”的傳說。
在小說中,孔燕妮出場時已經(jīng)是那個江南小鎮(zhèn)的一枚“老姑娘”了,她也曾因為沒有結(jié)婚,而飽受非議。不過,“老姑娘”心里住著個“小仙女”,世俗的成見怎么也擋不住一顆憧憬愛情的心??籽嗄菀垡粋€人,要徹底地釋放心底的真誠與激情,讓那顆執(zhí)著熱烈的赤子之心永遠(yuǎn)“不老”。她說:“我心里的激情太多了,多得殺氣騰騰的。索性我就只好不停地談戀愛,這樣我的心就得到解放和自由了?!保ǖ?46頁)
35歲的孔燕妮,結(jié)識了從遠(yuǎn)道而來的俞華南。很快,她被俞華南的神秘和博學(xué)所吸引,俞華南也被孔燕妮的美麗和果敢所折服,兩個人成了無話不說、心有靈犀的朋友??籽嗄菖阒崛A南四處游走,甜蜜的愛情也在江南美景、傳統(tǒng)工藝、饕餮美食的巡游中醞釀、芬芳。
但俞華南對于眼前的感情,總是猶豫不決,患得患失。因為妹妹的離世、戀人的不知所蹤,他猶豫著、別扭著,不敢重新開啟一段新的愛情。相比之下,孔燕妮則勇敢得多。她帶俞華南去見自己最好的朋友,帶他去尋找祖先留在小城里的根,向他描繪這座城市即將迎來的翻天覆地的變革。就在俞華南逗留在吳郭城的最后19天里,孔燕妮在心里做了一個決定:她要豁出去,她要用愛焐熱俞華南濕冷的心。當(dāng)俞華南的世界淅淅瀝瀝,凄風(fēng)苦雨,孔燕妮硬氣地用愛情撐起了一把傘,她說:“你老了,我不老。你看,我還在談戀愛,就像個小姑娘一樣多愁善感?!保ǖ?4頁)愛情,真的可以是“不老”的堡壘。
正如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孔燕妮的“不老”傳奇又豈會止步于小兒女的感情戲碼?孔燕妮的青春,因逐夢而沸騰。
孔燕妮的逐夢故事,發(fā)生在時代的轉(zhuǎn)折點上。在改革開放的春風(fēng)里,人們熱烈地?fù)肀е聲r代??籽嗄莺陀崛A南也不例外。他們敞開心胸去擁抱變化,去感受這個城市每一天發(fā)生的點點滴滴的變化。
有人覺得,孔燕妮已經(jīng)是快40歲的中年人了,應(yīng)該追求穩(wěn)定,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女性,尤其不應(yīng)該瞎折騰。可孔燕妮不老,孔燕妮偏要在時代大潮中逐浪前行。她一邊規(guī)劃新的人生目標(biāo),一邊復(fù)習(xí)高考,一邊和俞華南談戀愛,她覺得自己永遠(yuǎn)是那個洋溢著青春活力的小姑娘。
因為追逐夢想,孔燕妮青春永駐。時代永新,所以理想“不老”,即使荊棘叢生,也要逐夢向前??籽嗄莸睦硐胧怯肋h(yuǎn)跟上時代的新潮,她說:“沒錯,我年紀(jì)是大了,一天一天老了??墒俏业男牟焕稀!?(第89頁)“我敢放棄,說明我還年輕。如果我老了,我就要抓住點什么,不敢失去,不敢奉獻(xiàn)……只有敢奉獻(xiàn),才是真年輕?!保ǖ?54頁)
有人說,人這一生,就像一根火柴?;鸩竦乃廾?,就是燃燒。燃燒既是火柴的死亡,燃燒更是火柴的實現(xiàn)!我們這一生,是蠅營狗茍,鎖緊保險箱,做一根永不燃燒的火柴呢?還是英勇熾烈,舉生命之力,以理想之火,照遍這世界的幽暗角落呢?孔燕妮用自己的人生詮釋了一根“火柴”如何“不老”,那就是——燃燒。
經(jīng)歷了人生的種種跌宕,孔燕妮仍舊對世界報以熱忱;生命中過客來來往往,她仍要賞花聞香,踏浪浩歌。她要做一個不畏懼老去的“仙女”。正如孔燕妮所說,“高尚就像一片大海,我們總害怕無船可渡。當(dāng)我們走近這片大海時才發(fā)現(xiàn),我們自己就是渡船?!保ǖ?48頁)她一次次輸出自己的“不老”秘訣,也把每一個對她好的人當(dāng)作一筆人生的“進(jìn)賬”,“我要在精神輪回里保持年輕,而不是在執(zhí)念和自由的平衡中保持年輕?!保ǖ?54頁)
愛情似電光火石,青春如烈火烹油,全副生命燃成一場“愛”的大火——這正是一根“火柴”最美的舞蹈,也是人之為人最完美的價值呈現(xiàn)吧。順便說一句:一枝拒絕燃燒的火柴,那還能稱之為“火柴”嗎?
葉彌談到《不老》的創(chuàng)作過程時曾經(jīng)說過,她想要寫一個自己心儀的女性;一個超越現(xiàn)在、具有革命性的女性;一個突破邊界的女性。這個女性,她在生活中有著解壓、解脫、解放的特質(zhì);她在事業(yè)中展現(xiàn)出溫暖、輕松又智性的光華;她在愛情里,讓自己的愛人輕松快樂,想把愛人受傷的身心焐熱。在一個差不多人人都想趕上潮流的社會里,她走出了一條重新認(rèn)識自我的道路。
葉彌的小說《不老》延續(xù)了她“以江南寫中國”的一貫思路,小說中不時出現(xiàn)的吳郭、藍(lán)湖、香爐山、白鷺村、曇花寺,詩意氤氳的地名無不令人心生向往。這塊土地上的女人,美麗聰慧,溫柔果敢,既謙卑又充滿了韌性與熱情。
長篇小說《不老》,不僅是主人公孔燕妮和作家葉彌的“不老”故事,也是獻(xiàn)給每一位讀者照亮生命、認(rèn)領(lǐng)自我、追尋“不老”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