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qū)ひ捝衩乇税?或追懷文化余韻 “白銀時代”詩人展現(xiàn)全新認識維度
浙江文藝出版社“可以文化”出品的“雙頭鷹經(jīng)典”是著力推薦俄蘇“白銀時代”文學經(jīng)典的叢書。從2017年1月起,“雙頭鷹經(jīng)典”第一輯8部作品陸續(xù)出版。雖然俄蘇文學在當代圖書市場上的占有量不及歐美文學,但因其獨特的藝術(shù)魅力,上市后仍掀起不小的文學熱潮。從2020年1月開始,“雙頭鷹經(jīng)典”第二輯將再次集結(jié)這些優(yōu)秀的作家、作品,為國內(nèi)讀者開啟春天的氣息。
第二輯首先面世的是詩歌集《白銀時代詩歌金庫·女詩人卷》和《白銀時代詩歌金庫·男詩人卷》,“女詩人卷”收錄了白銀時代最負盛名的9位女詩人的210余篇詩歌代表作,“男詩人卷”收錄了16位男詩人的230余篇詩歌代表作。除了中國讀者熟知的詩人巨匠,如阿赫瑪托娃、茲維塔耶娃、勃洛克、曼德爾施塔姆等,更有“小眾”一些的名家,如羅赫維茨卡婭,葉蓮娜·古羅,切魯賓娜·加布里亞克,米哈伊爾·庫茲明,維利米爾·赫列勃尼科夫,伊戈爾·謝維里亞寧等。這個個性鮮明、極富才華的詩人群體在動蕩不安、危機四伏的俄國社會中,在悲傷的世紀末情緒里,迸發(fā)出了自己耀眼的光芒,形成了豐富而各有千秋的文學流派,共同締造了文學成就獨特的“白銀時代”。他們用最凝練的語言形式——詩歌,書寫著當時俄羅斯涌動著的種種思潮,以不羈的反傳統(tǒng)形式,宣泄自己的精神苦悶和生存窘迫感。
在“白銀時代”詩人中,女詩人群體有著更獨特的藝術(shù)成就和人生際遇。愛倫堡對茨維塔耶娃給予了高度評價,稱她“作為一個詩人而生,并且作為一個人而死”。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布洛茨基認為“在我們這個世紀,再沒有比茨維塔耶娃更偉大的詩人了”。阿赫瑪托娃被稱為“俄羅斯詩歌的月亮”和“俄羅斯的薩?!?。由此可見,讀者對她們是如此的喜愛。在“白銀時代”的詩人群體中,女性詩人的比例很大,成就也非常高。她們由于自身經(jīng)歷的不同,所創(chuàng)作的詩歌內(nèi)容、風格也各有不同。在大時代的悲傷基調(diào)之下,她們或?qū)ひ捝衩氐谋税?,或追思遙遠過去的文化余韻,或纏綿于不可得的朦朧愛情,創(chuàng)作出了極具個人風格的詩歌。季娜伊達·吉皮烏斯是最富有象征意味和宗教感的一位詩人。她的詩中,有對理性世界即“彼世”的不倦追求——“啊,讓從不存在的事物來臨,不存在的事物來臨!那神奇的蒼天向我保證,蒼天向我保證。”也有抒發(fā)愛情的思緒——“我們用熱血回報愛情,但忠誠的心堅貞不渝,我們愛著,以專一的愛……愛如死亡,只有一次?!币灿袑ψ鎳\的憂慮——“如果光明熄滅——我會兩眼發(fā)黑。如果人成了野獸——我會恨他。如果人比野獸還壞——我會殺了他。如果我的俄羅斯完了——我會一死了之。” 吉皮烏斯的詩歌總體上與“老一代”象征主義詩人相同,描述孤獨、愛、死、個性、人的無力感、神性和獸性的交織與糾纏,等等。然而詩人獨特的個性、詩意的天性以及個人際遇,使得她的詩歌中那種脆弱與犀利、彷徨與決絕、憂郁與激情的矛盾面尤為明顯,也使得她的詩歌更多維,更立體。
在此之前,圖書市場上“白銀時代”詩歌也存在一些譯本,有的是從英文等語言版本翻譯而來,有的局限于編選讀者熟知的幾位詩人,而這套“白銀時代詩歌金庫”從一個宏觀的角度較為全面地把握“白銀時代”詩歌的面貌。本書的譯者鄭體武先生是俄語文學專家,多年傾注心力于“白銀時代”文學的教學、研究與翻譯,他花費數(shù)年心血精心編選、翻譯的金庫版“白銀時代”詩歌譯本均譯自俄語原版的詩歌,同時他獨特的選詩角度也為讀者提供了“白銀時代”詩人不同以往的全新認識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