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根廷作家博爾赫斯遺孀瑪麗亞·兒玉訪滬 在影像中,重溫作家晚年最幸福的旅途記憶
兒玉拍攝的博爾赫斯旅行照片
博爾赫斯與兒玉
旅行意味著什么?這個問題,他曾以薄薄一本 《地圖冊》中充滿詩意的短章應答——“彩虹的七色和字母表上的二十幾個字母;接著發(fā)現(xiàn)面龐、地圖、動物、天體;最后發(fā)現(xiàn)懷疑、信仰和幾乎完全能確定的自己的無知。”
今年是博爾赫斯誕辰120周年。7月26日,由阿根廷駐滬總領(lǐng)事館聯(lián)絡(luò),在博爾赫斯國際基金會、阿根廷駐華大使館、阿根廷傳媒系統(tǒng)部門,Pablo Feldmann-Nadia Hutnik文化項目公司大力推動,以及上海靜安區(qū)文化館、上海譯文出版社等單位合力之下,“博爾赫斯的地圖冊——豪爾赫·路易斯·博爾赫斯和瑪麗亞·兒玉旅行攝影巡回展”在上海靜安區(qū)文化館開幕。即日到9月1日,超過130張首次與中國觀眾讀者見面的精彩照片將博爾赫斯晚年的旅跡定格在此。
身為其中大多數(shù)照片的拍攝者、也是博爾赫斯的妻子、旅伴,瑪麗亞·兒玉女士親臨現(xiàn)場,在開幕式上與來賓分享她與博爾赫斯共同的旅行記憶——
“20世紀時,博爾赫斯曾和家人一起去日內(nèi)瓦,面對戰(zhàn)爭以及因戰(zhàn)爭而苦痛的人們,他深受震動。旅行這一元素,始終存在于博爾赫斯的血液中——他的祖母自英國來到阿根廷,在一片荒漠里開始生活,她把自己的故事告訴了博爾赫斯。最終,奶奶所講的故事、來自于爸爸的圖書館的故事,和博爾赫斯自己的旅行經(jīng)驗匯成了他的寫作?!?/p>
有時候,兒玉也會不斷回想那些旅行:
“有時候我會問我自己,這些旅游、我和博爾赫斯的旅游是怎么發(fā)生的呢?想到這些事情時,我覺得很奇妙,和做夢一樣。在回憶中有很多形象出現(xiàn),我能想到整個世界上我們曾去過的不同地方?!?/p>
她曾是博爾赫斯的眼睛,伴隨這位雙目失明,卻在心中藏著整個世界的老人去往那些在他筆下和腦海一遍遍閃現(xiàn)過的地方。她的講述,和風、氣味、觸感融合在一起,成為博爾赫斯晚年最珍貴和美妙的記憶。千言萬語,匯成一段簡單的話:“瑪麗亞·兒玉,我現(xiàn)在要提到的就是您的名字。多少個清晨,多少處海域,多少座東方和西方的園林,多少遍維吉爾?!保ú柡账埂短鞌?shù)》題詞)
上世紀60年代,博爾赫斯這個名字同他驚艷世界的詩歌一道,首次出現(xiàn)在中國讀者的面前?!八膯⑹句浭降膫€人抒懷使他與任何傳統(tǒng)相異其趣,作為榜樣,他影響了20世紀幾乎所有的先鋒派作家,也影響了我。”身為先鋒作家的代表人物之一,上海市作協(xié)副主席孫甘露說。
無論是對古籍的愛好,對異域的向往,對迷宮的神秘注視,對故鄉(xiāng)的隱秘感情,還是對誕生地布宜諾斯艾利斯的不厭其詳?shù)脑u論,對形而上學的終身愛好,對死亡和夢的無窮無盡的闡發(fā)……孫甘露曾經(jīng)長久地沉迷于博爾赫斯所構(gòu)建的繁復文字花園中。
此次攝影展,則讓他得以從另一個角度走進這位偉大作家的世界:“兒玉女士帶來130多幅從未展出過的博爾赫斯的旅行照片,我們有機會跟隨博爾赫斯的足跡一起體驗大師游歷過的精彩而豐富的世界,在一張張照片中再次探尋他靈感的來源。”
作為本次展覽的主題作品,《地圖冊》(上海譯文出版社所出版的《博爾赫斯全集》之一)是博爾赫斯創(chuàng)作于1984年的詩集,屬于他晚期的成熟作品。博爾赫斯將他與瑪麗亞·兒玉共同游覽各地的所見所感寫成詩,每個題目獨立成章,奇趣盎然。書中記錄了詩人游歷了許多國家后寫下的篇章,以散文詩為主,長短不一,別具特色。
此外,展覽中還首次展出了瑪麗亞·兒玉近年來在世界各地傳播博爾赫斯的作品時所拍攝的照片?,F(xiàn)場還將特別設(shè)置悅讀空間,觀展的市民、讀者將能讀到上海譯文出版社引進出版的《博爾赫斯全集》。
據(jù)悉,本次展覽將跨越上海書展的展期。為使觀展的觀眾能對該展覽的文化背景有更深入的了解,8月7日與17日,兩場博爾赫斯作品分享活動將在這里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