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琴:山間鈴響
我的一生失去太多。于是用了七年時間走向大江南北。我們深入邊沿山區(qū),那里再也沒有寂寞;我們探訪了偏僻村寨,傳統(tǒng)的禁錮已被開始打破;我們走訪了寺院廟宇,感悟了淵源流長的文化;我們走訪了古村古寨古河道,感受了中國歷史的厚重。目標所向,開發(fā)了一個景點,照亮了一片天地,造福了一方民眾,帶旺了一往水土。改革開放如沐浴春風(fēng),以其摧枯拉朽的強力,在催化著,改變著,默化著一切。
全球60多個國家擁向這里
這幾乎是一片平庸之地。一條河道,幾座山峰,加上吊腳樓,處處彰顯部落的原始。但這卻成為他們的看家本領(lǐng)。全球60多個國家與地區(qū)的人們,不惜千山萬水涌向這里。在國慶長假的那些日子里,涌向這里的車輛,足足排了25公里的長龍,仍無法進入。只好苦苦地在車箱里熬過了一夜。這就是貴州省西江千戶苗家寨。政府稱之為千戶苗寨試驗區(qū)。
從貴州雷山拐入千戶苗家寨,是山峰擠壓下的一條30公里長的峽谷。千戶苗家人的歷史,就是在這峽谷中寫成。在過往的歷史上,小孩上學(xué),出外辦事,就得翻越這3000多米的高峰,除此絕無它路。所以在小數(shù)民族集居的邊沿山區(qū),一條峽谷往往在維系著一個部落的完整性,同時也在保護著自然生態(tài)的完好。
千戶苗家寨,是一個呈勺形結(jié)構(gòu)的村寨。我們趁著蒙蒙細雨,承坐景內(nèi)的游覽觀光車,登上苗家寨對面那座高聳的山嶺,俯身觀看苗家風(fēng)情。在那個勺形的立面上,布滿著大小不等的吊腳樓。呈墨綠色的瓦面,打造了個個塊狀的平面。在一道延伸出來的山梁里,依山而立的吊腳樓,恍如一座揚帆遠行的航船,在向著我們的方向款款而來。
在那勺形的底部,是一片略顯平坦的山地,一條公里長的集市,恍如一條彩帶,從村中由北向南橫穿而過。負責(zé)打點的,全由苗家人在那里主宰。在這里,沒有高樓大廈,沒有氣勢恢宏的超市,全是清一色的吊腳樓。盡管街面地勢高低不平,商鋪高矮不一,甚至街道中的坡坎,也是原滋原味的保留。從而體現(xiàn)了苗家人的集市風(fēng)格。市面上,經(jīng)常是人頭攢動。一些商鋪甚至只有擠身才可進入。
生活好了,這里的苗家人并不準備把外面的先進,向自己的家門塞。當(dāng)局正是描準苗族人這一固有,進行傾力打造,從而使苗家人的特色,得以原滋原味地凸現(xiàn),從而震動了大地,同時也轟出了效應(yīng)與巨變。
歷史上,苗家人以自給自足而著稱。進入市場,是他們的短板。但自從轉(zhuǎn)身進入試驗區(qū)后,苗家人原有的短板,立即轉(zhuǎn)化成他們的特長。主宰店鋪的,有男,有女,也有小孩。但幾乎看不到產(chǎn)品推銷時的狂轟濫炸,更沒有巧取豪奪的張揚。透過他們投來的友善與誠實的目光,似乎著到撐在手上的貨真價實產(chǎn)品。如“長壽”老臘肉、麻陽家釀米酒、苗家甜酒、苗王魚、鼓藏肉、蕨菜等,均是能夠吊起人們胃口的土特產(chǎn)。
在我們經(jīng)過一個小攤檔時,幾個外國人圍著一個木桶,對里面盛著的呈顏色狀米飯,投去了生奇。于是俯下了身子,在那里評頭品足。然后用手示意一試。他們要了一個大碗,捧在手上,在他們中間來回地傳遞著。然后一邊咀嚼,一邊品賞。在付了款離開后,在一邊默議,一路行。是滿足,是新奇,我們不得而知。
那天,我們預(yù)約到了一家名為四海酒店的餐館就餐。一經(jīng)入席,意為長長久久的長桌,擺著大碟小碟的各種菜式,體現(xiàn)了苗家人的盛情。這些既叫不上名,也不知何種味道的菜式,我們只顧皺著眉頭在那里咽。由于飲食文化的差異,所以品不出其味。但終于走進了苗家人的懷抱,感悟了苗家風(fēng)情與文化。
這里居著1200多戶,共4000多人的苗家人,在這里撐管市面的,就達1000多人。其他如管理、衛(wèi)生清潔,文藝演出等,就接近800人。原來自給自足的生產(chǎn),現(xiàn)在一手生產(chǎn),一手進入市場,產(chǎn)供銷一體化成為了天然。一些上了年紀的婦人,依靠她們祖?zhèn)鞯拿缂椅?,在這里頻頻亮招??腿艘坏?,就站到大門外,禮節(jié)性地跳起了迎賓舞。月均收入1500元,對于這些老太婆來說,也許是夢想成真的事情。
在苗家集市內(nèi),有一個占地面積數(shù)千平方米的演出場,已成為苗家人與外來社會進行文化交流,走向國際的場所。節(jié)目源于生活,自編自演,表演得淋漓盡致,構(gòu)得上經(jīng)典。如銅鼓舞、木鼓舞、蘆笙舞和苗族飛歌、酒歌、游方歌等,個個是苗族風(fēng)情的再現(xiàn),是中國藝術(shù)殿堂中的寶殿。
早在1957年,這里的苗族蘆笙手楊炳芳,代表中國參加了莫斯科青年聯(lián)歡節(jié)。第一次在國際舞臺上,演奏了苗族的蘆笙曲,讓世界為之震撼。1992年,8位苗族青年赴西歐表演,立即引起了轟動。其中“錦雞舞”、“銅鼓人”、“斗雞”等節(jié)目,先后獲得國家文化部的金獎。
一位已是84歲的苗族長老,他頭戴黑色帽,身著黑色衣,在演出將結(jié)束時,神情莊嚴地行至桌子前。然用手抓著碗中盛著的大米,撤向了觀從席。其意是向大地播下種籽。接著他大手一揮,30多位穿著黑色盛裝,年紀在74歲以上的老人排成兩行,款款而至,唱響了祝壽歌。歌聲宏亮、深冗而整齊。聽說此節(jié)目已被央視作了轉(zhuǎn)播。
與其他地方苗家人相比,這里的苗家人原滋原味地保留著他們的舊有。既是價值使然,也是他們堅守自己的陣地,對傳統(tǒng)文化的不舍。從而使他們?nèi)缱狭酥鄙w機一般,在一直地向上登越著。這得益于傳統(tǒng)特色的發(fā)揚光大
這里的苗家人走的是一條不同的路
與西江苗家寨相比,這里的苗家人走的是另一條路。
“一座青山抱古城,一灣沱水繞城過,一排小巧吊腳樓,一條紅紅石板街”。這是新西蘭著名作家路易.艾黎,在游覽了鳳凰古城后,作出的如此評價。中國小說家、散文家、史學(xué)家沈從文,更是把鳳凰古城描繪得如詩如畫,如夢如幻。這得益于鳳凰古城具有特色的吊腳樓。
可是當(dāng)我們邁起了腳步,從鳳凰古城朝西前行時,這里的苗家人再也沒有固守老祖宗留下的獨有,而是弁吊腳樓而另立門戶,營造全新型的洋樓,從而引來了一片詫異的目光。
我們從鳳凰古城出來,在越過古南方長城后,一座紅磚結(jié)構(gòu)的二層樓房,矗立在公路旁。一位40開外的苗家兄弟,在這里經(jīng)營他們的絕活,即苗家紅酒。采料,制料,釀酒,營銷,全在他一手撐控下進行。出于苗家始祖的特有配方,味道甘甜與醇正,很是叫賣。一年下來,20多萬元的純利,在當(dāng)?shù)氐拿缂胰酥?,算是一面旗幟了?/p>
歷史上,從這里的幾十公里范圍內(nèi),曾是苗家人的集居地。在兩面高山的擠壓下,在山坡上、公路旁,矗立的,全是二層以上磚瓦結(jié)構(gòu)的樓房。老祖宗留給他們的傳家寶吊腳樓,現(xiàn)在有的拆了,把一個殘痕斷壁還給了大地;有的東歪西斜地躺在那里,看來已是人走樓空;有的從別處搬到這里重開爐灶,也算是新門戶了。山坡上,一條通道沿著山坡通道而上,然后以一條條小道通向各家的家門,可算是四通八達了。
改革開放了,青年們再也不是被禁錮在籠里的雀。他們紛紛離家出走,到外地謀活。外面豐富生活,舒適的居住,科學(xué)的陣設(shè),通過對比與映照,使他們原有的價值觀與現(xiàn)實發(fā)生了嚴重撞碰。于是使他們在悄悄地發(fā)生了變化。據(jù)導(dǎo)游介紹,這些房屋,是由政府補貼,個人出資興建的。與漢人的居室已經(jīng)沒有了差別。
行車行走了20多公里,到達了湘西北面的巖砬窠寨。山頂上,原有的居室,有的已被拆除,殘余著的瓦礫、墻壁,零零星星地散落在地面上。立在另一旁的幾間吊腳樓,保留得還算完好。用石塊砌起外墻后,里面全用竹木搭成,從而構(gòu)成了一個四合院式的吊腳樓。圍墻上留下的許多槍孔,記錄著當(dāng)年與土匪實施槍戰(zhàn)留下的印記。
砬窠寨原有住戶幾十戶人家。但在我們所到,看不到多少青年男女。間或出現(xiàn)在我們視線上的,全是50—60歲的老太婆,在那里兜售著她們的手工制品。
當(dāng)我們舉目向外張望時,在巖砬窠寨對面的山坡上,歸整地矗立著一排排二層以上的磚瓦結(jié)構(gòu)樓房。經(jīng)盤問,是從巖砬窠寨搬過去的新村,由政府補貼新建。
到了中午,山頂上匯集了約300多人的旅游團隊,在頓足觀看苗寨青年的演出。參與演出的男女青年,均是經(jīng)過專業(yè)培訓(xùn)的人員。
“問誰來找種,請聽我來言。水已滿了天,還剩有迪炎,尚余有妮炎,坐在葫蘆中,漂到天門外,水還沒淹倒,有他倆找種,才成這世間?!薄吧竭吇ㄊ㈤_,我來親手摘,花香滲人意,怎叫心不醉,把花摘回家,讓花香滿園”。這些出于苗家人的傳統(tǒng)文化,通過挖掘,整理,排練,從而達到了宣傳效果。
那天,一位年過20歲的苗家女子,名叫蘭妹子的導(dǎo)游。演出結(jié)束后,有人笑著問:“小蘭妹仔,你想嫁到我們廣東嗎?”
“有人要我嗎?想啊!”她回答得是那樣的直截,而不用回味。
“要對歌嗎?一旦對不過你,還嫁嗎?”男子問。
“那都是老祖宗的事情。我們只作記憶而已,現(xiàn)在不管用了?!毙√m直截地說。她經(jīng)常出外,見過世面,敢于袒誠地面對。
演出場的對面,是一座200多平方的展館。從外表看,是舊屋改造而成。堆在屋子里,掛在墻面上的,均是搜集而來的苗家傳統(tǒng)遺物。顯然,這是當(dāng)局為了賺取人們的惠眼,吸引人們到這里旅游,而特意而為。
從傳統(tǒng)上看,苗族人是一個自給自足的民族。啟有濃厚的封閉思想。但隨著科技的普及,通過與外界的接觸與交流。特別是他們在進入企業(yè)后,接受了現(xiàn)代知識的強化與培訓(xùn),思想終于獲得了升華了,使他們原有的價值觀在悄悄地發(fā)生變化。對于以對歌決定婚戀,走婚制,男嫁女等民族的固有,在現(xiàn)代青年看來,只是一個可笑而不可及的符號。
這里曾經(jīng)沒人進過城市
從云南麗江到拉市海,只有十多公里的山路,我們卻走了近一個小時。沿途高山矗立,松林密布,保持著較好的林相。
隨著道路坡度的緩緩下落,行車來了一個急轉(zhuǎn),拐入了拉市海?!袄小睘楣偶{西語的譯名?!袄睘榛膲?,“市”為新,意為新的荒壩。村名也因此而來。
隨著車輛嗡嗡地往村中行駛。村道上,村莊里,田園上,山坡間,注滿了林林總總的行人。這時一簇人群,在一匹馬的牽引下,叮咚地從對面款款而來。馬背上,全身衣著紅綢的女性,頭上頂著的那條紅綢巾,從頭頂?shù)侥樏嫒诹似饋?。馬旁,一位青年男士,從上至下,由紅緞打伴。胸著掛的一朵大紅花,由一條彩帶從肩上橫拉而過。后面簇擁著一群約30人組成的青年男女,在鑼鼓與嗩吶的引薦下,紅紅火火地從村中走向田園,從大道走向山間,然后來一個拐轉(zhuǎn),重新回到村里。
過后才知道,這是一對外地的青年男女,已婚多年,自嫌婚場不足紅火,于是千里迢迢到這里婚補。他們以曾經(jīng)風(fēng)光與隆重過的傳統(tǒng)婚場,在這里進行補課。據(jù)說,拉市海村有這方面的專設(shè)。于是招引了來自全國各地的青年男女到這里。他們或者舉辦婚場,或者對已婚進行補課。從而經(jīng)常這里搞得風(fēng)生火起。
隨著行車,我們避過紛紛揚揚的行人,好不容易才拐入村中心的大地堂。
“15號、20號在這里!”“30、33號到這里來!”“50、55在哪呀!快過來呀!”頓時呼叫聲,吆喝聲,馬嘶聲混在了一起,從而奏響了一曲關(guān)于拉市海的合奏曲。
我們是通過參與當(dāng)?shù)芈眯猩缍M入這里,通過騎著馬試走當(dāng)年的茶馬古道為目的。由導(dǎo)游的集體購票,按照票面給出的排序,對號入座自找馬匹。從而親切感受當(dāng)年茶馬古道的風(fēng)韻。
茶馬古道,源于古代西南邊疆的茶馬互市。興于唐宋,二戰(zhàn)后進入了興盛期。通過連接川滇藏,直達西亞、西非海岸。它南起云南,進入西藏,直達拉薩。這是古代中國直通南亞的一條重要貿(mào)易通道。云南以曾經(jīng)盛產(chǎn)茶葉與絲綢而盛名中外,而茶馬古道則成為他們打開市場,走向世界的橋梁。我國現(xiàn)在推行的一帶一路,便是通過這種模式,架接與世界聯(lián)結(jié)的橋梁。于是人們躍躍欲試,如潮水般地向這里涌來。
拉市海,以曾經(jīng)的茶馬古道的始發(fā)地,而把旅游推向了全新的高度。古道分成兩線路和兩種價格。沿著古道行走五公里,一次性付款150元,全程需一個半小時,包刮半小時的拉市海劃船游;另一條路線,行走十公里,全程兩個半小時,包刮一小時的劃船游,一次性付款300元。線路是:從村中出發(fā),越過村背高山,沿著山背后的“圣泉源”湖,然后兩條線路開始從這里分支。
我承坐的是一位姓段先生的黑馬。他一次性投入30萬元,購了兩匹云南馬。云南馬,是云南人通過雜交而培育的矮小而溫順的馬種。由于善于爬山與遠行,所以成為茶馬古道的主人。
一個半小時的行程,是一次奇與美的交替與轉(zhuǎn)換,也是一次美的享受。隨著馬的款款前行,千年古樹,七仙湖、圣泉源、美泉、“三塘映月”、“九天飛瀑”、“九十九曲水道”等,這些從書本上看過,在音樂里聽過,在視屏上出現(xiàn)過的美詞,不斷地從眼前掠過?;腥邕M入了一個從未足涉的世外桃園。
村背山,是一個陡峭的高山,山里古樹藤蔓密布,山泉嘩嘩。善于爬山的云南馬,在段先生的一手撐控下,一前一后,也曾多次出現(xiàn)過打滑的現(xiàn)像。一旦馬失前蹄,滑落谷中,就會命歸仙山了。于是初次騎馬出行的我們,一路上幾乎毛骨悚然。但善于爬坡的云南馬,終于保全了我們一路行走。
越過背后山,是一條長圓形的山頂湖,被稱為“圣泉源”。相傳,一個農(nóng)家小伙上山牧羊,七只白天鵝從南方飛來,然后一個俯沖直落湖中。它們搖身一變,化作七個仙女,在這里嬉哈沐浴。吸引了牧羊小伙的觀看。從而嚇壞了仙女。她們搖身一變,變回了天鵝,飛向了天庭。留下苦苦追尋的牧羊小伙。從此成就了“圣泉源”千古傳頌的絕唱。
在兩面山丘的擠壓下,湖的上游,是一條約2米寬的河道。流水緩緩,形成了一個直徑約30米寬的“圣泉源”湖面,從而構(gòu)成了一個半月形。湖水清沏見底。生長在水池里的水草,修長如絲,隨著流水,在微微地飄動?;腥缦膳趽]舞著彩帶,在那里微微起舞。馬隊依著半月形的“圣泉源”湖,緩慢地行走。倒映在水面上的馬隊與岸邊前行的馬隊,形成了一個“八”字形。它的竟相輝映,相得溢彰,構(gòu)成了一幅影山湖的構(gòu)圖。行馬與清悠的景色,為我們在這里瀟灑走一回,提供了一個很好的助梯,
當(dāng)馬隊繞著一個“U”字型,往回走時,一曲納西風(fēng)情的山歌,突然在我們身后唱響:“清清麗江水會讓你陶醉,幽幽古道記錄著千年的秀美,大石橋上來相會,玉龍雪山倒映在哥哥的心扉.....”
茶馬古道既是中國聯(lián)系世界的紐帶,也是充滿苦與樂的文明之道。一些虔誠的藝術(shù)家,在道路兩旁的石壁上,繪制而雕刻了大量的佛陀、菩薩、高僧和日月星辰等。從而為人們揭開茶馬古道的歷史,提供了可貴的佐證。
拉市海全村共有100多人,30多戶人家,個人投資以及合資購來的馬匹,共300多頭。面對蜂涌而來的游人,每匹馬每天運轉(zhuǎn)三次,一次性收入平均按200元計算,全村日均收入就是6萬元人民幣。以此推算,全村年均收入就是2100萬元。按照家庭進行分攤,每一家庭戶年均收入便是70多萬元。還不包住宿,銷售果品等方面的收入。昔日足不出戶的閉門村,現(xiàn)在變成了先富裕起來的紅旗村。
我們從拉市海出來,恍惚馬邦再一次響起。但再也不是在峽谷里回響的馬邦。他伴著現(xiàn)代的旋律,響徹大江南北、國際市場。這是改革開放后,重新擂響的另一種馬邦,即一帶一路的全球戰(zhàn)略。比起當(dāng)年的那種馬邦,震幅之大,震聲之強烈,從而拉響了改革開放的全新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