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觀眾和文物修復師發(fā)生化學反應
《我在故宮修文物》電影版12月16日上映
讓觀眾和文物修復師發(fā)生化學反應
《我在故宮修文物》導演蕭寒 /晨報記者 何雯亞
今年年初,3集紀錄片《我在故宮修文物》在彈幕視頻網(wǎng)上一炮而紅,一位位“文物醫(yī)生”也成了“網(wǎng)紅”。借此東風,電影版《我在故宮修文物》將于12月16日上映。對于電視版和電影版的區(qū)別,兩版導演蕭寒表示,簡單來說就是電影版拿掉了旁白,但他更希望觀眾能用自己的心去感受,“我希望我們的敘事像一股溪水一樣,潤物細無聲地,流到你心里去?!?/p>
電影敘事:文物修復師就是修復時間的人
去年,故宮博物院舉行90周年院慶,也正是因為這次院慶展覽,5年前就開始調(diào)研的蕭寒團隊被允許進入拍攝《我在故宮修文物》 這部紀錄片。電影版大部分鏡頭仍源于最初拍攝的100多小時的素材,當然也有電影制作團隊在今夏補拍的10多個小時視頻,比如修復師打開故宮一扇扇大門的完整鏡頭。
對于電視版和電影版的區(qū)別,蕭寒坦言,自己應退后一步,給觀眾更多空間,直接和文物修復師們,和音樂、畫面等電影語言發(fā)生化學反應。“有的觀眾和我說,他覺得劇版感覺是看知識性、趣味性的東西,看電影就像在讀一篇充滿情感的散文,直達心里??吹阶詈竽切┛甄R頭、麻雀吃貓糧,還會有一些淡淡的憂傷。這些感受都是我想要的。”
在蕭寒看來,電影的敘事線索是時間,“文物修復師就是修復時間的人,和時間不斷發(fā)生著各種交集和化學反應。”而拍攝該片最大的遺憾,也是時間。4個月的拍攝時長在很多人看來已足夠幸運,但蕭寒想拍12個月,想拍春夏秋冬,“大家想象一下,電影依然還是86分鐘,但你可以看到春天花開了,夏天果落了,秋天柿子紅了,冬天雪下了,那會是怎樣?”
另一大遺憾,就是3小時的電影版短期內(nèi)無法跟觀眾見面。蕭寒透露,他和音樂指導姚謙最喜歡這一版本,但暫時還不敢冒險去電影院放。
工匠精神:兢兢業(yè)業(yè)把活干好對得起文物
有人說導演非常努力地拍出了修復師們的日常,也有人說制作團隊故意去拍貓、拍杏樹來表現(xiàn)平常生活。對此,蕭寒直言,那些人就是這樣生活工作的?!懊刻煸缟?點上班,他們7點多就到了那里,打開門先給花澆水,去喂貓、鸚鵡?!?/p>
從傳統(tǒng)眼光來看,這是一部節(jié)奏起伏很不明顯的電影,很考驗觀眾的耐心。但蕭寒有著自己的堅持,“有制造和設計,就違背了紀錄片的創(chuàng)作原則。師傅們本來怎樣就是怎樣。4個月拍攝期,一開始師傅們因攝像機鏡頭顯得不自然,這些素材都不會用,一段時間后,他們習慣了,就自然了?!?/p>
至于該片想要傳達的工匠精神,蕭寒說,片中有很多摩擦的聲音,不斷打磨的聲音,當觀眾看得快煩的時候,青銅組老師傅王有亮說了一句話“不能煩”,這就是他理解的工匠精神。而從事修復工作近四十年的故宮鐘表修復師王津則這樣回答:“我覺得就是兢兢業(yè)業(yè)、踏踏實實把活干好,對得起文物。因為文物不像其他東西,只能修一次,可能修一年或8個月都有。我們要盡最大可能做得最好、恢復原貌?!?nbsp;